宴息  

【百日瑞金—53Day】王选之路

※fate背景观

※servant瑞Xmaster金

※有其他人物客串

※禁止转载,转载拉黑





金拿到的圣遗物是一把断刀。


经历时间洗礼后它已经变得残破不堪,过厚的刀背上覆满铁锈,凯莉一把打掉金试图去触摸断刀的手,低声警告:“别乱动,它基本快要完全锈蚀,到时候碎了我看你哭都没地哭。”

金悻悻地摸摸自己被打红的手背,最后贪恋地看了一眼,合上盖子,将装着断刀的木盒往身后一背便向凯莉告别:“那我就走啦,凯莉,这次谢谢你了。”


凯莉偏过头不看他,这位彷徨海中年纪轻轻便研究成果惊人的魔术小姐脾气可不怎么好,尤其是在送友人去参加圣杯战争的前夕:“哼,你要去送死我才不拦着你。”


金有些无可奈何地挠挠头,从他告诉凯莉自己决定要参加圣杯战争的那一天开始,姑娘就总是这么念叨着。


“我会活着回来的。”


“紫堂走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那是上一届圣杯战争,他们三人之间反而是一向怯懦的紫堂毅然投身战争,至今仍然生死不明。


即使在魔术协会之中,金对于追寻根源却不如其他人那般执着,但如果能拿到圣杯,他想要问问,他的姐姐秋在哪?紫堂又在哪?


他只是渺小的普通人,为之赌上生命也不过是为了姐姐与友人。


凯莉明白他,所以即使姑娘怎么向他摆脸色,终究是没有强硬地阻止他参加,反而为他找来了召唤Servant需要的圣遗物。


彷徨海的三人,如今只剩下她一人独留原地。


随着金的离开,沉重的门扉开启又缓缓关闭,严丝合密,不投入一点日光。



 

“宣告


汝身在吾之下


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剑


遵从圣杯的召唤


从其旨意


顺其天理


汝立时回答……”


断刀被放在金画好的魔法阵中,盈满的魔力如同流淌的月光沾染大地,渐起的风暴吹得金有些睁不开眼,他已经看不清魔法阵中心的断刀了。


“于此起誓


吾乃为世只善者


吾乃除尽世之恶者


缠绕汝之三大言灵


来自于抑制之轮


天秤的守护者!”


硬撑着念完最后一个字,金实在是没坚持得住,一屁股坐在地上,狂乱的风像鞭子一样打在他身上,甚至有片刻金怀疑凯莉是不是在圣遗物上做了什么手脚,好直接把他吹回彷徨海。


金属划破空气的声音让金几乎是靠着本能跳起来,不顾还未完全减弱的风势,金睁开了眼睛,然后便看到了王的降临。


一身猩红披风的少年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整个人的气质却冷得像冰一样,他察觉到金的动作,便向他转过头。


那双紫罗兰的眼睛像是封存在极北之地的宝石,他举起手中相较于一般人而言都太过巨大的刀,刀尖指向金。


随着他的动作,金看清了他掩在披风之下的盔甲,那是战士的装饰。


“Rider。”


金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自己的职阶。


“你就是我的Master么?”


明明是来自Servant的询问,明明是居于后来者,那句话却如同千钧压在金的肩上,压迫力近乎实质。


虽说英灵多是历史上拥有丰功伟绩的英雄,他们借以人类的呼唤现世,降生于不属于他们的时代。


但这一次无需多言,金就知道,眼前的人,一定是一位王。



 

王是孤独的。


王座只有一个,于是站在至高之处的人也只有一个。


格瑞加冕之时仍是少年之姿,国王英年早逝,居心叵测的贵族们刁难作为皇子的格瑞,要他去杀死盘踞在王国边境的恶龙Jormungandr。


年幼的格瑞一声不吭带着刀就走了,三日后的清晨,满身是血的皇子提着龙角回到他的王国,向所有人证明,他为王的资格。


王需要才智,需要威势,需要许多许多东西,格瑞用了很短的时间向所有人证明,他是天生的王。


他率领军队击溃了虎视眈眈的敌国,有史以来第一次将国家的边境线向东方推进,他凯旋而归时,战场的厮杀已经洗净他身上最后一点孩子气,红披风与长刀成为了他的标志,他在战场上果决暴戾的手段让周围的国家甚至不敢说出他的名字。


他尚且年幼,加身的荣耀却快要将他淹没。


如果这是一首赞诗,那么在马蹄踏着玫瑰归城之时就该结束,但这不是。


为了治理国家,格瑞推出了许多改革措施,他的目光过于长远,于是在他的子民看来,许多的政策就变得无厘头而累赘。


“我们的王也许能在战场上骁勇,但还是太年轻了啊。”


被触及利益的贵族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将恶毒的语言和阴狠的用心藏在白羽扇和高脚杯之后,格瑞的改革遇到的阻力难以想象。


暗杀,毒药,反抗,舆论,于是在一个下着雪的冬夜,这位年轻的王坐在书桌后,停止了呼吸。


死因已不可追查,因为他死后贵族们第一时间封锁了宫殿,然后将他草草下葬。


他没有死在战场,却死在了他的王座上。



 

“直到死去都无人能理解这位王超前的思维,甚至之后几百年的史学家都对他多加污蔑,将他塑造成一个愚蠢,易怒,荒淫无度的所谓昏庸君王。”


“他的墓碑孤独地立于最高峰,一如这位王本人。”



 

金的眼前突然出现一根热狗,他的阅读不得不被打断。


他们选的地方在图书馆的角落,这里常年照不进阳光,前来图书馆的人也不常来,但金还是谨慎地探出头四处打量了下,确定没有人在附近,才拿起格瑞带回来的热狗大快朵颐。


格瑞,也就是Rider,爽快地将自己的真名告知了金。


“那个不好意思,其实按照普通人的说法我是个理科生,历史不好。”金挠着头哈哈笑道,他在彷徨海时专注于研究人体改造和如何在那些老头子眼皮底下烤肉,决定参加圣杯战争前他倒是临时抱佛脚看了几位出名的英雄事迹,可惜的是,没押中题。


于是两人结伴来到图书馆,格瑞换上了普通人的装束,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书架上的各种书籍,而金就抱着一沓关于格瑞的史料钻进角落。


他坐在梯子上翻看,却发现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书中将格瑞描绘成一个无能而暴虐的君主,金回想见到格瑞的第一面,不信邪地继续找。


直到他翻到《锈蚀长刀:被污蔑的王》,比起正经史料,这本书看上去更像是某种主观色彩严重的传记,但金看完之后,直觉告诉他,这才是真相。


“他说的是真的么?”因为还在咀嚼热狗,金的话有些含糊不清,背靠着他坐在梯子另一边的格瑞伸手接过书,匆匆翻看数页,评价道:“去掉大部分无意义的歌功颂德,剩下的差不多都是真的。”


格瑞的语气非常淡漠,就仿佛他仅仅是事不关己者一般,无论是翻看手中的书本,还是稍微转头就能看到放在一旁在封面就是大肆讽刺他的史料。


金不知道格瑞的沉默是面对不可逆转的历史车轮的无奈,还是已经释然的安宁,于是他也不知道该去安慰他,还是和他一起痛骂史学家的无耻。


除了面对凯莉,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在言语方面的乏力,越是微妙的差别就越是相似,也就越是让人难以分辨。


笔者在书中列举了许多格瑞执意推行的政策已经在数十年甚至百年之后得到验证,他花了大篇幅去赞叹格瑞的远见,同时也对格瑞的遭遇痛心疾首。


没有人能理解格瑞,从他斩杀Jormungandr,加冕为王,到邻国战败,推行新政,甚至是在他死后的数百年时间里,没有人能理解他。


他是孤独的,即使万人簇拥。


难以言喻的情绪攥紧了金的心,他转过头:“格瑞,你——”


他却扑了个空,格瑞轻巧地从梯子上跳下来,风衣划过好看的弧度。


眼看金还愣着,格瑞挑眉,解释道:“天晚了,该回家了。”


格瑞对现代世界的接受速度远超金的想象,他的身上一直有一种平静温和的固执,就如同现在,半掩于地平线下的夕阳为他晕染上温暖的金色,他看着金,就能给人安定的力量。


金依然搞不懂格瑞在想什么,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也许现在就算问些愚蠢的问题格瑞也不会在意。


金抱着借来的史料也学着格瑞跳下来,格瑞并不说话,只默默从金手里接过去一半书籍,跟着他一起将书放回原位。


最后一本书被放回书架上,金清清嗓子,这个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谈话的标志,于是格瑞停下脚步,示意金开口。


图书馆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他们的谈话藏在书架的背后,无第三人得知。


“格瑞,你憎恨你的子民和贵族么?”


格瑞大概从未想过或者被问过这样的问题,因为他脸上的愣怔实在是太明显,他低头思考半晌后,说:“不。”


“我在推行新政之前就预料到他们不会理解,也预料到会受到很多阻力,但我的一生不过几十年,所以我想在活着的时候更多地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让他们在我死后也能获得庇佑。”


“这一切都是我选择的道路,成功或失败都不会后悔,更不会憎恨旁人。”


金张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无论他说什么,这一刻都显得虚伪而浅薄。


极端的自我牺牲和极端的自我主义,完全相悖的两个东西,却在格瑞身上融为一体。


但这一刻金甚至宁愿格瑞去憎恨去埋怨甚至暴怒,都好过他早已预料到一切,却也慷慨赴死。


因为这样的事实太悲伤了,纯粹而不能挽回的悲剧,无法更改。


“我,我……”金越是想说些什么就越是焦急,他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没好好和凯莉学学怎么说话,起码那位姑娘可比他能说会道多了。


但很快他就不需要烦恼这个了。


一股完全不逊于格瑞的威势从图书馆外面传来,昭示着强敌的来临。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冲出去。


战争早已拉开序幕,要么杀死别人,要么被别人杀死。



 

图书馆的门口是一片很大的空地,再外一点是一小片人造森林,他们的敌人就站在那。


如果走在街上一眼看过去,金绝对不会认为那个男人是英灵,他穿着得体的复古礼服,举止儒雅,看上去更像是一位中世纪的骑士。


但大脑中叫嚣的防御本能骗不了人,格瑞一挥手,身上的简单日常服已经被红披风和战士盔甲覆盖,那把格外巨大的刀也出现在他手里,金回忆刚才看过的史料,如果没出错,那就是他杀死Jormungandr的刀,烈斩。


对方也在挥手间换上古老的盔甲,两把精致的长剑被他拿在手中,他将长剑交叉挡在身前,说:“开战前互相报上名字是骑士的礼节。”


“Rider,格瑞。”


这个名字让对方的眉毛挑了一下,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Saber,安迷修。”


时隔数百年的英雄如今站在同一个位面,刀锋相错之间都是奇迹。


但就在格瑞冲向安迷修的瞬间,躲在暗处的人发动了攻击。


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人于危险的应对总是身体快于意识,格瑞将烈斩向身后一横,结结实实地接下一击,锤子上携裹的巨大力量让他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会陷入地面。


“啧。”眼看偷袭不得手,来人直接借力从格瑞上方翻过去,推到安迷修一边。


“雷狮!”安迷修看起来有些恼怒。


“哎呀呀不是没得手么?”雷狮将雷神之锤扛在肩上,毫不在乎地晃动手掌,“你啰嗦死了。”


“我说过战斗应该要公平光明,偷袭这样的手段任何一位骑士都会不齿。”


“我又不是骑士,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不正好?”


胡搅蛮缠上安迷修完全不是雷狮的对手,雷狮懒得和他说,朝着金勾勾手指:“我和你一样,都是Master。”


金戒备起来,他倒是没见过其他Master和Servant,但确实未想象过会有Master和Servant如雷狮和安迷修那样,Master比Servant还要好战。


Master因为身体和战略上的先天条件,大部分都不会参与到Servant的战斗中,像雷狮这样冲在前线的,委实少见。


但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从而天降的重物轰然坠落,格瑞及时拉着金后退到安全区域,那边的雷狮和安迷修也第一时间后撤。


那是一根黄黑相间的棍子,那个人站在棍子的上端,不耐烦地打量下面的两个人:“就两个?”


这副菜市场选菜的模样可让人喜欢不起来,何况这位一跃而下,将深陷于地面的大罗神通棍轻松地拔起来,指着安迷修和格瑞。


“我是Lancer嘉德罗斯,记住这个名字。”


“然后你们就能去死了。”


如果说安迷修的战斗遵循骑士的礼节,而雷狮的战斗充满了利益最大化的考量,那么嘉德罗斯的战斗就满是随心所欲的狂妄和自信,以一敌二他也毫无惧色,大罗神通棍一扫,那些扬起的砂砾在这一刻都化为他的刀刃,直取敌人要害。


雷狮这时候倒知道躲在安迷修身后,金在空中虚化两笔,血色的魔法阵于他指尖展开。


若不是嘉德罗斯自报家门为Lancer,金几乎都要怀疑这个人是Berserker,魔术能抵挡的攻击实在有限,他翻身躲到树后,伸手在包里翻找凯莉给他准备的武器。


而安迷修和格瑞现在已经正面迎击上去,显然他们并不准备和嘉德罗斯讲道理。


那是金第一次亲眼目睹英灵之间的战斗,难怪凯莉反复强调让金在英灵战斗时有多远滚多远,他们之间的身体对抗,魔术攻击都和普通人不一样。


但大概今天确实是个不适合战斗的日子,在嘉德罗斯不敌两人联手后退两步的间隙,一股金无比熟悉的魔术波动传来,而嘉德罗斯脸色顿时就变了,几番挣扎后,他放下狠话:“渣渣们,下一次见面我一定会杀了你们。”


然后便反身离开。


格瑞和安迷修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确实被嘉德罗斯这么一岔,两个人都没了战斗的兴致,安迷修将双剑收回剑鞘,向格瑞点点头:“希望下次能和你全力一战。”


“这么好的机会,不趁着他们还没完全配合好杀了他们么?”雷狮将双手枕在脑后,他这话说得吊儿郎当,一半是认真的建议,另一半就是对安迷修的挑衅了。


“你觉得需要为这件事耗费一枚令咒么?”


安迷修示意雷狮看了一眼他的手背,那里盘踞着三枚血红的令咒。


雷狮摊手,表示自己妥协,两个人消失在森林的另一边。


从金将格瑞召唤出来,不过短短两天,而敌人已经到来。


格瑞皱眉思索时,感觉自己的披风被人扯了一下。


金眨眨眼睛,看着回头的格瑞,蓦地笑了。


他终于想好自己要说什么了。


“我有很想实现的愿望,我想要问圣杯我的姐姐和朋友去了哪。”


“可能我没有那么优秀,也不像雷狮那么能打,但起码在这场战争里,你可以放心地把后背交给我。”


“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格瑞。”



 

而同一时间,羊皮纸如羽毛般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整个彷徨海空无一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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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莉究竟去往何处?嘉德罗斯背后的人是他的master还是一方势力?剩下的英灵又来自何处?圣杯战争最后的赢家究竟是谁?

预知后事如何


自己想吧我懒得写了

2017-09-14 评论-11 热度-198 凹凸世界瑞金百日瑞金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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